“守夜的,你在那里做什么?”
做什么?那是能说的?
陈来虎让宁嫣藏好,就从河沙上爬起来,虎着脸走上去。请记住本站的网址:。
那边一个腰上绑着根橡胶警棍,嘴里叼着根没过滤嘴的香烟,头上戴个斗笠,还抓着个手电筒往这边扫。
刺着陈来虎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他上前就抡起胳膊给了这人一巴掌。
“照个毛啊,你是春耕雇的?林胖子就请这么个人?”
那守夜的被打得懵了,娘批的,老子是来抓贼的,这谁啊,还敢打老子。等他看清陈来虎的模样,立时吓得屁滚尿流。
这不上回跟苏助理一块儿来的那个姓陈的少年吗?
“这,这,我没瞧见是陈……陈……”
“陈什么?我叫陈来虎,你叫什么?”
打了一巴掌气也消了一半,没必要跟个守夜的计较,回头跟宁嫣把好事办了才是正经。
“我姓张,张四,就住这边,今天我守夜。”
张四嘴皮子都被打破了,留着血还在那点头哈腰的,没办法,这人比人能把人气死。人家跟苏助理那么亲密,那是他这种人能惹得起的?
平常见了不巴结就算不错了,得罪?那是万万不敢。
“扶阳草的地都在另一片,你跑过来做啥?”
瞅着张四那根烟被打落在地上,陈来虎就摸出烟递给他一根,看他小心翼翼的将烟别在脑后,就把整包都塞给他。
“最近这边不安生,这临水村的人夜里老偷摸着过来,都听说扶阳草能换钱,这边人陈……领导您也知道,都是苦哈哈,就想偷挖些送到县里药厂去换钱……”
这事陈来虎也听说了,韩凌山是没动弹了,可这边临水村的人不服气啊。
咋的,包山包湖了,拿这边土产的扶阳草去赚钱?还没给咱村分润,把咱村都当成冤大头了?
于是,有人一出头,这些老少青壮晚上就有事没事的往靠阳山跑,就为的挖些扶阳草。
这要拿到县里卖,县里的药厂都是王家的,王药王说不收,他们挖也没用。
就是坏了这边的草根,那会影响到来年的收成。
“你多盯着点,要干得好,我让林胖子给你加工资,行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是,是。”
不能在这地方跟宁嫣做那事了,这要万一来个挖草的,被他们撞见了,那可不妙。
回头瞧宁嫣都听到了,她也穿好了衣服,就拉着她骑摩托去了县里。
酒店开好房,她先进去洗澡。
陈来虎就在床上看电视,等她出来一瞧,他就笑了。
跟那一些电视里的明星一样,扶着腰撑在门框那,媚眼儿直抛。
也不怪她,这都憋得苦了,又没能在靠阳山上就做那事,抱着他坐摩托过来,手倒是好几次滑到他裤兜里去掏换,可那能有啥用,还让她更加的憋闷。
这在门框那摆了个造型,就被陈来虎拽上床来,跟她就翻滚起来。
被子一脚踢到床下,都憋不住了,干脆的直来直往……
拥抱着一觉睡到天亮,陈来虎打个哈欠,想起还要去周上林那,倒没来新的玉石,这还得晚两天。就是一直跟着周上林学掌眼,昨天跟他说今天要过去,可不能放了他的鸽子。
这掌眼的事,越学越有趣味,还能捡漏,也是条财路。
看了眼宁嫣,拍醒她就让她早些回家,披外衣服,骑着摩托车就去文物市场。
宁嫣撑着脸颊,瞧着空荡荡的房间,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,摇摇头又蒙头睡过去,到中午才起床回家。
自打那天差点跟胡妮擦枪走火,还当着刘雪静她们的面,每回来周上林这,刘雪静只要在场,她那脸就跟擦了白灰一样,要多白有多白。
都让陈来虎怀疑她是不是认了衣玲做干姐,把她那身上的霜气都吸过来了。
“周叔呢?”
“周叔你叫的?”
“要不叫舅舅?随你叫。”
“干嘛要随我叫?”
“我跟你,一家人吗?”
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看着她,刘雪静居然连半点法子都没有。跟他斗嘴,吃亏的永远是她,只得一跺脚,跑屋里去了。
周上林捂着茶杯,摇了几下,又放在嘴边吹了口气。
“这茶啊,还是要冬春二季喝才好,暧身。现在秋老虎还没过,天还热着,喝多了身子也燥,不过,你啊,倒是该多喝喝,别太燥性了。”
陈来虎嘿笑:“就跟她斗嘴玩呢,我跟她都不会放心上。”
“呵,玉石要明天才到,你的那些东西帮你卖了,凑齐了六十万,今天要不也去逛逛?”
这要练习掌眼最好的莫过于是实战,在文物市场中,出门就是各家堂铺,实战机会多的是。关了天眼,就看的是自家本事了。
陈来虎学的快,周上林教的勤,这辨认器物,也能做到过目不忘,再配合天眼,缺的就是细节上的一些知识。
例如,这商周时的铜器,陈来虎能认出朝代,却认不出原来是用来做啥的。是祭祀的,还是公候家的私藏,还是盛酒盛菜用的。
这些都还要磨练,但大体上,还是让周上林很欣慰。
说一日千里都不为过,刘雪静也嫉妒得要命。
刚周上林说的东西,就是前一次陈来虎去练习掌眼,无聊给淘来的小件。
“逛逛吧,这实战学来还是比看书要快。”
说到看书,周上林更是叹为观止,数本大部头,陈来虎竟然一周就看完了,而且基本全都记下了。这就是天赋,是刘雪静再苦练都很难赶得上的。
穿着套头衫,周上林就陪着他出了店铺,这边自然让伙计和刘雪静守着。
转了几家,陈来虎就又跑到卖古旧书那边去了。
他像对古书有极大的兴趣,比对其它的古器物都有兴致得多。
这点周上林倒想帮他纠正过来,到底这古书的价值拍马都比不上其它的东西。要能换出些古画还行,古画比古书就值钱多了。
到一家叫存书阁的店铺,上次也在这边淘的,一坐下来,伙计奉了茶,姓刘的掌柜就出来苦笑:“周老哥,你这位弟子也太厉害了,我打眼我的失误,可不用又过来吧?这不是让我难堪吗?”
“老刘,小爷过来那是帮衬你,要不你那些书放着也是蛀虫,我听说你后头新来了一批货郎收上来的新东西,让我过去瞧瞧?”
陈来虎来过两回,对这边也熟,不等刘掌柜拦他,起身就往里走。
“哈,好啦,老刘,这次来虎要瞧上了,我不全拿走,一半归你,你看成不?”
刘掌柜这才笑说:“有周老哥这句话,哪有不成的。”
货郎下乡收旧物,好些都是论件来收,唯独这书,都是论斤来。这三崩子开着,一下去都能收个一车半车的回来,特别是前些年,那更是多不胜数。要遇个老宅子翻新啥的,墙一推,都可能弄出一卡车旧书。
现在倒是少了些,可还是多得很。这书拉回来,也是论斤的卖,刘掌柜收回来,就堆在后面,想要一一的看了,再分门别类,再找出珍品来,可要费时间。
可陈来虎不同,他天眼一开,有没有价值,他心里有数。
来找书,那就不是什么实战,直接想弄些零花钱,站在那库房那,天眼一开,就让伙计从那一堆书里翻出了二十多本线装书。
刘掌柜走过去挑了几本,他做这行,自是行家,看出都是明刻本,已经远超出他收这批书的价格了。却又偷眼去瞧陈来虎,看他要拿走哪几本。
陈来虎蹲在那里,翻着两本书。
一本叫《怨女劫》,是明代的那一类的小说刻本,这没啥的,大约也就几万的价值,但这书的真实价值在于,最后几页。
那上面写着的是一种药方,跟《春事汇》不同的,这里的是蒙汗药。
而且还特别着重的写了,这是一种药性极强的蒙汗药,磨成药粉后,一般人只要沾上一点,立刻就会晕过去。
这可是宝贝啊,陈来虎当即用两万块买了下来。
另外那本是志怪笔记,就看着玩的,陈来虎花一万买了。
刘掌柜还在那念说:“就看上两本,三万?”
“老刘,来虎帮你省了多少事?这书夹杂着在那堆里,你这要是没时间一本本的翻,到年底,你还是论斤的卖?”
周上林一开口,刘掌柜就讪笑说:“也是,周老哥,我可羡慕你啊,找了这么个好弟子。”
“嗳,那都是运气。”
又转了一圈,陈来虎急着拿药方去王药王那药厂配,夹着书跑周上林回店铺就要开摩托走。
这时,就看几个警察过来,问清了陈来虎的名字,就将他铐着带上车。
陈来虎以为还是余星的事,就急道:“太子星的事不都结了,你们抓我做什么?”
从后座探出个脑袋:“是,那次的事结了,这次是有人报警,说你在烧串店里打了他,还威胁说要他的命,我们接到报警电话,才过来抓你,有什么话,等回警局再说。”
陈来虎苦着脸说:“储大警花,不是你报复我吧?我什么时候威胁人了?”
给读者寄语:
一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