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宋甘宁尾随而去,他想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儿子,让四婆的小女儿这样疼爱又这样心痛。四婆的小女儿没想到宋甘宁会跟来,她走进院子抱起一个九岁的男孩。男孩长得很清秀,很乖,抱在身上一动不动的,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宋甘宁。
“来,让叔叔抱。”宋甘宁笑着说。
男孩一点反应都没有,仿佛宋甘宁在他清澈的眼睛是不存在的。宋甘宁觉得奇怪,伸手去拉男孩的手,男孩任由他拉着,一点表情都没有。
四婆的小女儿建业转过身来,看到了宋甘宁,低声说:“他就这个样子,对什么都不理不睬,连我都不认识。只对虫子感兴趣,整天到晚在院子里看虫子,一只蚂蚁可以看半天。”
宋甘宁把孩子抱过来,问他建业是谁,他不说,问他院子里有些什么,他不说,问他几岁了,他不说,仿佛他是一个被锁住的生命,身体已经降临人间,灵魂却被收在上帝那里。
“他就这个样子。我都操碎心了。哪怕他动动嘴巴,我死了都甘心。”建业说。
“你把他送学校来试试,也许玩得人多了,他会开口说话。”宋甘宁说。
“只怕给你添麻烦,孩子那么多,你忙不过来。”建业说。
“你可以陪他过来,先适应一下学校的氛围。”宋甘宁说。
“真的,太感谢你了。”建业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。
从建业家出来,宋甘宁直奔梨花家去。四婆答应做自己的入党介绍人了,他觉得一身轻松,走起路来格外轻快。
梨花不在,公公正好吃过饭,坐在院子里养神。宋甘宁打了个招呼,公公给他拿来张凳子。宋甘宁坐下闲聊了几句,说自己想入党,请梨花公公当介绍人。梨花公公站了起来,摸出根烟点着来抽。
“宋老师,你想入党,很好……很好……”梨花公公抽着烟说。
“我想请您当介绍人好吗?”宋甘宁感觉到有些不对劲,又问了一句。
“宋老师,我都一大把年纪了,培养你怕不合适,你找个年青的党员吧,他们有见识,能带你更好地成长。”梨花公公说。
“我……我只能找您了。”宋甘宁无奈地说。
梨花公公重重叹了口气,呼哧呼哧抽着烟,神色很严峻,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。宋甘宁望着他,希望他能帮自己。
“哎!”梨花公公把香烟扔在地上,用脚狠狠踩了一脚,转身回屋去了。
宋甘宁大失所望,怏怏地往回走。事情来了个大颠倒,原本不怀希望的四婆帮助了他,原本铁定的梨花公公来了个闷葫芦。
“宋老师,你到哪里去呀?”梨花串门回来,看到宋甘宁很高兴。
“刚在你家坐了一会儿。”宋甘宁说。
“再回去坐坐,我给你做好吃的。我公公常念叨你。”梨花说。
宋甘宁说不去了。梨花见他说得不高兴,默默陪着他往外走。路上没什么人,晚风吹得竹叶沙沙响。宋甘宁长长出了口气,停下来望着梨花。梨花问他是不是有话要说。宋甘宁摇摇头。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,走过竹林,到了一片荞麦地里。荞麦花开得正艳,风里有股浓郁的香味儿。
梨花拉着宋甘宁在荞麦地的矮墙上坐下,托腮望着他。宋甘宁没有看梨花,只望着被晚风吹得起起伏伏的荞麦。月亮出来了,柔黄的光晕照着荞麦地,荞麦地看起来更美了。
“你能再给我唱唱那个歌吗?”宋甘宁说。
梨花看看宋甘宁,轻轻扯开嗓子唱着:“荞麦地,荞麦花,荞麦花开美艳艳,阿妹想哥水滑滑……”宋甘宁跳下矮墙,走到荞麦地里,迎着晚风张开双臂。多美的晚风啊!宋甘宁想在这个晚风里飞起来。梨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,轻轻靠在他肩头,轻轻柔柔的歌声在晚风里弥漫飘散……
“我们怎么到了这里?”宋甘宁喃喃自语。
“这里美呀!我跟你说过的。”梨花说着,心跳得厉害。
宋甘宁想起那天夜里自己抱着她的股蛋,她说如果想要,可以去荞麦地里。今晚鬼使神差到了这里,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。
“梨花,你的歌真好听。”宋甘宁把她搂了过来。
“情深,歌才好。你看荞麦地多美,月亮多美……我们多美。”梨花说。
宋甘宁慢慢俯下头吻了梨花。梨花勾住他的脖子,两个人深情地吻在一起。晚风吹起梨花的秀发飘扬,她沉浸在跟宋甘宁美好的怀想里。宋甘宁的手从后背抚摸到前面,轻轻揉住梨花的胸。梨花的胸在他的揉捏里慢慢变大,变圆-润,虽然隔着衣裳,宋甘宁还是感觉到了这个变化。
“宋老师……”梨花轻轻呢喃着,紧紧抱住他。
宋甘宁从梨花的脖子往下移,刚碰着她的胸-口儿,梨花就颤-栗不停。她是个敏感的女人,又逢着自己歆慕的男人,兴致更高了,她的每一寸肌肤都酥-痒着,沸腾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