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,我求你了!”蓝草抚摸着肚子说,她的裤子拉下去很多,美妙的腹地依稀可见。
赵财只觉得热血上涌,抱了蓝草过来,火急火燎地脱她的裤子。蓝草的顾虑一下子消散了,笑着说:“你跟老书记一个德性!”
蓝草的股蛋整个儿露出来了,比赵财想象的还圆,可能是怀了孩子的缘故,也翘得厉害。她微微闭着眼睛,轻轻蹭着赵财的裤子。赵财的手停住了,蓝草提到他老爹,想着自己跟老爹在同一个女人的同一个地方做那个事儿,真没劲儿。
“你怎么啦?”蓝草正等着赵财进来,好久不见动静,回过头来低低地问。
赵财拉上蓝草的裤子。蓝草的衬衫还没放下来,两个胸儿挺得慌。她紧紧抱住赵财,把胸压在赵财手里,问道:“是不是我怀了孩子不好看?”
赵财还是不出声。蓝草更慌了,以为他改变主意,眼泪又流出来。
赵财觉得时机差不多了,问蓝草村里到底还有多少钱。蓝草支吾了一阵,说村里还有好几千元在另一本账上,账是她做的,钱在出纳那里。
“你早说了,也用不着我那么费事!”赵财抱着蓝草亲了亲,又呸了一声。
两个人从井里上来,蓝草叮嘱他这个事千万不能同老书记讲,到出纳那边要钱多个心眼。
桃花坪的出纳叫荞麦,是紫叶的小姑。荞麦仗着自己老爹是前老书记,在村里也是个泼辣的人物,连赵财父亲都不敢轻易惹她。赵财更想不出办法去她手上要钱,苦恼不已。
赵柳青也替赵财着急,她知道赵金和赵银都盯着自己老公,等着看笑话。更让赵柳青感到不安的是村民的怒气越来越浓重了,没有水灌地,刚刚分到手的田地成了岩皮皮,什么东西都种不得。私底下有人传言还是老书记管事,分田地更是扯淡。
赵财连门都不敢出了,怕村民们问起种庄稼的事。赵柳青看不过去,叫赵财去荞麦家走一趟,能要到钱最好,要不到钱也可以探个底细。赵财只好硬着头皮去。
荞麦家在西山,她家的田地都分在了西山那边,当然对修水渠的事没多少积极性。荞麦比赵财大几岁,论起来赵财应该叫她姑姑。在赵财的印象里,这个姑姑比自家三姑更厉害。
赵财提了几条大鲫鱼。大鲫鱼刚从干涸的水塘里捞上来,到荞麦家里还会跳。对于赵财的到访,荞麦有些意外,不过很客气,给他让了座,一个劲地敬烟。赵财跟荞麦聊了一些村里的事,话题很快转到修水渠的事上。
荞麦说修水渠是好事,她看看赵财笑着上楼去,不一会儿抱下一个小匣子来。荞麦把匣子子递给赵财说村里的钱都在里面,用得着就拿起。
事情顺利得让赵财心里没底。他打开小匣子一看,脸顿时僵住了。小匣子里只有二十多元钱。
“怎么啦?我可把村里所有的钱都拿来了。”荞麦说。
赵财问还有没有其他的钱。荞麦的脸色一变,把小匣子狠狠摔在地上,大声嚷着:“你……你这是说我黑了村里的钱!”
赵财赶紧赔不是,他不想荞麦闹到爹那里去。
荞麦见赵财认错,转了笑脸,走到锅灶间要给他炒面吃。赵财拉住她的手,说村里还有事。荞麦执意点着火。两个人争执中,荞麦的衬衣纽扣扯蹦一个,衬衣开了一大半,裹在小汗衫里的胸鼓囊囊凸出来,弄得赵财好不尴尬。
荞麦摔了火钳,背过身去轻轻啜泣。赵财想安慰她几句,又怕她家里人回来看到,更说不清楚了。
从荞麦家回来,赵财更觉着自己成了一个笑柄。村书记的位置是给了他,可他一个人都使不动。
西山的田地都忙着下种了,一片热闹。东山的田地也收拾得妥妥当当,只等下雨了。可雨一直没下。
阿秀家分的是溪滩地和一片旱田,不用说大早的天,就是风调雨顺时,也积不住水。溪滩地,阿秀想用来种番薯,整好的沟垄一条条白得发亮,太阳把含沙丰富的土壤烤成粉末了,用脚一提立刻飞起一团再也聚拢不回来的沙尘。
虽然在一直挑水浇苗,她昨天傍晚和今天早上插下去的番薯苗还是蔫了,叶子无力地垂下来。沙滩地吃不住水,一瓢子水下,滋滋一阵响,转眼间就无踪影了。阿秀擦擦脸上汗水,望望白白亮亮的日头,心里堵得慌啊!
“都怪你,好端端的事情被李翠兰那个寡妇抢去了!老天呀!活不下去了!”婆婆一边埋怨阿秀,一边恶毒地诅咒着。
阿秀没有理会婆婆,执拗地去水潭里挑水,只要番薯苗能活下来,下半年的口粮就不成问题了。她知道溪滩地薄是薄了点,可种出来的番薯光烫。一直忙到中午,等阿秀浇好所有的番薯苗,前边浇过的地方又变成白亮亮的了,用手一抓,沙子哧哧从指缝间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