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我也用烧火棍戳你。”路南笑着说。
“小屁孩,你也学坏了。”赵柳青袅袅地骂了一句,把火烧得旺旺的。这些天身子有些不对劲,胸越胀越厉害,吃饭也不香了,老是想困。
路南向村里要水泥,赵财很是为难。一则他还没有掌控村里的财政大权,二则水泥起码要到镇上弄,得费多少人力啊!桃花坪这个鬼地方挑些日用品上来都费力,何况一百斤一袋的水泥。
“用泥巴不行吗?”赵财问。
“烂黄泥夯实了,一来水漏得像米筛子。”路南说。
赵财知道这个水渠要是修成个半拉子工程,闹笑话的人一定是他,不但西山的人恨他,东山的人也会恨他,骑虎容易下来难。
两个人回到工地上,赵财看看蜿蜒如长龙的水渠毛坯,估计要五百包水泥,这可不是个小数目。路南见赵财一脸沮丧知道他弄不到那么多水泥,气得要把堆好的水渠翻了。
“你冷静一些,村里人都想看我们两个人的笑话。”赵财说。他跟路南拴在一起了,说实话他比路南更需要这个水渠修成。
“我们现在就是个大笑话了,修的水渠过不了水。”路南说。
赵财让路南回去等消息,他会弄到水泥的。路南将信将疑,问明天继续修吗。
“修,当然得修,那么多田地等着下种呢。”赵财说。
路南回到家,父亲看都没看他一眼,母亲倒是心疼他,偷偷给他做了个煎鸡蛋。吃饭的时候,路南把煎鸡蛋分了一半给若水。若水不肯吃,路南捏住她的股蛋逼着她吃了。
若水眼泪汪汪,问他身上还痛不。路南说不痛了。若水挽起他的裤管一看,乌青一片,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揉揉。路南拉下裤管瞪了她一眼,让她对谁都不许说。
“路南,水渠堵不住漏,你可以去问问宋老师,他也许有办法。”若水说。
“问个屁,有水泥就成。”路南说。
父亲出来,严厉的目光把路南从头到脚扫视一遍,叹了口气。
“你就别为难孩子了,引不到水,我们一家都饿死。”母亲出来把父亲推回到屋里。
“饿死总比打死强。”父亲说。
“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呢。”路南应了一句。
父亲又火起来,推倒母亲,拿起块木头疙瘩朝路南砸去。若水把路南抱到一边,又来拦住父亲。
自从修水渠一开始,父子俩就没好过,一见面跟仇人似的。
母亲倒在地上哭,路南想去拉起她。若水瞪着他,怕他再跟父亲起冲突。
“你要是再打我娘,我跟你没完。”路南狠狠地说。
“你这个小畜生,我不信治不住你。”父亲挽起袖子冲出去,两个人扭作一团。
若水急得想哭,她帮不了谁,也不想看到谁受到伤害。
父亲毕竟年纪大了,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路南的力气大得出奇,没几个回合,他就被路南放倒在地。路南拍拍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。
赵柳青等不到赵财回来吃饭,赶紧往凹地里去,只见赵财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拼命抽烟。
“吃饭了。”赵柳青喊了一声。
“水泥。五百包水泥啊!”赵财说。
“你疯了。”赵柳青见赵财神情迷离,脸无人色,又气又担忧。
“我没疯,我爹想把我逼疯呢。”赵财说。
“你爹根本就没想过要把村书记的位置让给你。”赵柳青没好气地说,“天下哪有跟自己亲儿子过不去的爹!不帮忙也就算了,却处处给你使绊脚。”
“我偏要干村书记,气死他。没有他我照样能干好。”赵财说。
赵柳青给赵财出了个主意,叫他用煮熟的糯米和在黄泥里去夯实水渠的缝隙。这个注意倒是不错,以前修水渠时也用过,可眼下大早,谁家舍得把糯米交出来!赵柳青叫赵财把修水渠用的糯米摊派到每家每户。赵财想不出
其他的办法,只好死马当活马医。
赵财的摊派任务一出,西山的田户可高兴了,东山的田户气得炸肺。换作丰收的年景,各家各户匀出些糯米来,倒不是难事,可逢着大早年,大家的肚子里清汤寡水,要把压谷仓的糯米拿出来,比要命更可怕。
赵柳青和赵财趁着吃晚饭的工夫去各家各户做工作,挨了不少冷脸,气得赵财直骂。赵柳青劝他忍耐忍耐,等站稳脚后好好收拾他们。
说了十多户,人家都避瘟神一样避着赵财夫妇。赵财实在没有勇气说下去。
“还是用水泥吧。”赵柳青说。
“你说得倒轻巧,那要好多钱的。”赵财说。
赵柳青说村里有钱,正好用在刀刃上。赵财笑了,说那钱不是村里的,是他爹的。他爹就是死了,也不会让动动那笔钱。
“他不让动,你就要想办法动那笔钱,只要把那笔钱拿过来,村委一帮人才会向着你。”赵柳青说。
赵财觉得老婆的话很有道理,可怎么拿到那笔钱呢?会计和出纳这两个女人都不好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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