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真的,全乡没有分到多少救济粮,旱灾太严重了!”女乡长叹了口气说,“我们这里还不是最坏的,很多地方吃水已经成了问题,庄稼颗粒无收,很多人饿得皮包骨头。”
“我已经许诺下去,自动停止浇灌的农户会分到救济粮,要是得不到兑现,他们真的会吃我。桃花坪的风气你也知道剽悍得很。”宋甘宁认真地说。
“我真帮不了你。乡里的情况你也知道,要救济的地方太多,桃花坪还算好的,山高林密,还能弄出些东西来,下面好些村已经出现揭不开锅的现象了。”女乡长拿出一个笔记本指给宋甘宁看。
两个人正说着,闯进三个村书记,说村里饿死人了。
“怎么搞得!哪个村饿死人,哪个人负责!我千交代万叮嘱了,你们工作怎么做的?”女乡长拍着办公桌大发雷霆。
“乡长,你给不了我们救济粮,我们怎么做工作呀?”一个村书记抱怨着。
“我要是有那么多救济粮,还要你们做什么工作!看看人家桃花坪的新书记,一不抱怨,二不乞求,出了困难自己想办法解决,这样的村书记才是榜样!要是你们多向他学习学习,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。”女乡长指着宋甘宁说。
三个村书记本来是想多要些救济粮的,被女乡长一顿训,只好实话相告,说人还没饿死,只是昏过去了。
“不许饿死人,这是政治任务。一命抵一命,谁敢犯糊涂,我拿谁开刀。”女乡长指着三个村书记像训孩子似的呵斥着。
三个村书记一声都不敢吭。宋甘宁从没见女乡长这样厉害过,差点笑了出来。女乡长看看宋甘宁,叫三个村书记多向他学习学习。
三个村书记问宋甘宁有什么好办法度过大旱。宋甘宁说集中水源养短时作物,比如小白菜、茄子和四季豆,它们长得快,也有营养,虽然不能解决饥荒,可维持肚子没问题,远比番薯水稻这些遥遥无期的作物来得实在。
“小兄弟,真有你的。”三个村书记都折服了。
“人家可是正规学堂出来的,不像你们这些大老粗,只知道蛮干。”女乡长说。
“有文化就是不一样。小兄弟,以后我们还得请教你。”三个村书记见女乡长器重宋甘宁对他更是讨好。
不一会儿,又来了几个村书记,也是诉苦,也是求救济粮。女乡长又把宋甘宁亮出来,这些天的烦恼事,因为宋甘宁的出现,她找到了转移视线的好办法。
打发走这帮村书记,女乡长笑着对宋甘宁说:“以后,你天天来乡里帮我解围。”
“我帮你解围,你呢,一点都不帮我,要是真被桃花坪的人吃了,你会伤心吗?”宋甘宁问。
“是你自己想被桃花坪的人吃吧,桃花坪那么多女人,个个水灵灵的。”女乡长开着玩笑,眼睛里闪着亮光,把饱-满的胸儿轻轻贴在宋甘宁的手臂上。
宋甘宁反手搂住女乡长把她抱起来往后间走。女乡长吓红了脸,不敢叫,更不敢反抗,怕引起别人的注意,只是瞪着眼生气地阻止着。宋甘宁可不管,关了后间的门,把她压在写字台上,掀起裙子来。
女乡长白晃晃的股蛋和小腰露在宋甘宁的狼眼底下。宋甘宁猛扑过去,动手扯她的小薄裤。
“快住手。不然,休想我理你。”女乡长怒斥着。
宋甘宁拉到一半的手停住了,他看出女乡长真的生气了。
出了乡政府,宋甘宁带着紫叶去了乡中学。中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,宋甘宁跑到教务处一打听,紫叶什么都没考上。
“宋老师,别伤心,要是一个小学生都能考上中专,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呀?”教务处主任像是安慰,又像是讽刺,弄得宋甘宁非常尴尬。
紫叶问中专的录取分数是多少。教务处主任说537分。紫叶想了一会儿,说自己起码有560分。教务处主任笑了,说今年全县最高分570,难不成状元让一个小学生拿了。
宋甘宁怕其他老师过来更难堪,拉了紫叶的手出来。
“宋老师,我真的有560分。”紫叶说。
“你不是说自己考得不好吗?”宋甘宁问。
“我骗你的,至少数学考了满分,其他的也不错。”紫叶认真地说。
“你别再安慰我,脸面都丢尽了。结果决定一切。”宋甘宁痛苦地摇摇头。
走到校门口,宋甘宁看到布告栏上贴着喜报,乡校长的侄女考上了中专。他不由一愣,在记忆中乡校长的侄女并不出众,为什么她能考上中专?
“宋老师,别伤心了,考不上就考不上,我跟你一起在桃花坪好了。”紫叶劝慰道。
“不对,不对呀!”宋甘宁喃喃着。
“有什么不对?”紫叶不解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