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阿秀请来的客人,她自有安排,不用担心。”宋甘宁说。
“你再住几天好不好,我过五天就回厂里去。有你在,住这里踏实。”女技术员看着宋甘宁,一脸恳请的模样。
宋甘宁打量着女技术员,突然惊诧于她的美貌。这些天跟大杏吵了架,对女人也不上心了,没仔细注意过这个朝夕相处的女技术员。
女技术员见宋甘宁盯着自己看,略带羞涩地低了头,正如一朵被风轻摇的山百合。女技术员的漂亮跟桃花坪女人的漂亮不一样。桃花坪女人的漂亮是外显的,身段苗条,胸儿大,脸蛋俏,让人一见就有强烈的感觉;女技术员的漂亮发自内心,她的容貌乍一看并不惊艳,可她骨子里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美,美得清清爽爽,美得舒舒服服。这可能是跟她从小就从事绣花有关,对于美的涵养,让她自身也染上了美的气度。
“你这样看我,多不好意思。”女技术员轻声说着,并无懊恼的意思。
宋甘宁笑了,并没收回自己的目光,赞叹女技术员好看。
“哪有桃花坪的女人好看呀,她们个个都像画中走下来的。”女技术员说。
“她们漂亮是漂亮,可没有你好看,你跟她们不同,她们是桃子,看着美吃着也甜,你是苹果,看着舒服,吃着……”宋甘宁说到这里知道失言了,女技术员自己没碰过,怎么能说吃着也舒服呢?
女技术员扑哧一笑,脸红了,仿佛自己真被宋甘宁咬了一口似的。
宋甘宁见她纯得很,也不好意思调笑她,放了整理好的铺卷,坐在写字台前等吃饭。
“你不要走了,嗯。”女技术员把宋甘宁的铺卷打开,重新铺好,还拿了毛巾擦了一遍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宋甘宁有些不好意思,怎么说她也是桃花坪的客人。他想把毛巾拿回来自己擦,女技术员抓住不放,两个人拉来扯去,宋甘宁就捏住了她的手。女技术员的手很漂亮,白皙纤长,手指特别灵动,握在手心里柔柔的。
“你放开,我来嘛。”女技术员的手微微颤-栗着,心跳得老乱了。长这么大,她第一次被一个英俊的男人握住手,含情脉脉地注视着。
宋甘宁放了手,看女技术员俯着身子为自己擦席子。她两只圆圆的胸儿垂下来,随着擦洗的动作一晃一晃。女技术员的衬衫比较薄,宋甘宁几乎可以看清两个头儿的颜色。女技术员可能觉察到宋甘宁的目光,跪到床上去往里面擦洗,股蛋儿挂在床沿,浑如满月。宋甘宁靠过去为她拧毛巾。
一张席子擦好,两个人之间的陌生感消失了,话也多起来。
李翠兰过来叫吃饭。女技术员的脸红了一下,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。
“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?”盛饭的时候李翠兰偷偷问宋甘宁。
“没有。她脸皮薄,跟我说几句话脸就红。”宋甘宁低声说。
“人家可是好姑娘,不许胡来。”李翠兰白了宋甘宁一眼。
李翠兰盛好菜,搓了搓手,叫女技术员和宋甘宁慢些吃,她回家去给孩子们准备午饭。
厨房里只留下宋甘宁和女技术员。宋甘宁吃一口饭看一眼她,看得她心里慌慌的。女技术员低着头扒饭,身上涌起异样的感觉。这个年轻英俊村书记竟触动了她爱意日萌的心。
平时宋甘宁和女技术员几乎没多少说话,各顾各,饭也吃得快,吃了饭宋甘宁去教室里转转,女技术员则去村部看姑娘们绣花。
今天的时间好像慢下来,饭菜也格外香甜,女技术员吃了一碗,又添了一碗。宋甘宁只是吃饭,很少夹菜。女技术员很奇怪,问他为什么不吃菜。宋甘宁说秀色可餐。
“那你不用吃好了,人家被你看得浑身痒痒,好难受。”女技术员白了他一眼。
“哪里痒了?我帮你挠挠。”宋甘宁说。
“心里痒了,你挠得着吗?”女技术员又白了他一眼。
宋甘宁去盛饭的时候从背后抱住女技术员,可把她吓坏了。
“我帮你挠痒痒嘛,别害怕。”宋甘宁说。
“我痒在心里。”女技术员说。
“心里也能挠着。”宋甘宁说着,想把手伸进女技术员的衬衫里面去。
女技术员拍了他一巴掌,生气地摔了碗。
“你这么讨厌我,我还是早点走吧,免得又挨巴掌。”宋甘宁说着,往自己房间里走去。
“你……你不许走。”女技术员气呼呼地拦住他。让她一个人在挂着棺材的祠堂里住五天,她可没这个勇气。
“我被你打怕了,还是走了好。”宋甘宁说。
女技术员扑哧一声笑了,伸手雪白的手掌在宋甘宁脸上揉了揉,算是表示歉意。宋甘宁抓住她的手掌亲了一下。女技术员跺着脚跳了两跳,脸红成一朵晚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