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樱惊叫一声,使劲的挣扎着:“赖叔叔,你干什么呀,你放开,放开!”
赖所长一边继续要亲吻着阿樱,一边说道:“阿樱,叔早就喜欢上你了,依了叔吧,保证你以后有好日子过,再不用受穷受欺负。”
阿樱一边拼命挣扎,一边说着:“不要啊,叔,你别这样。”
赖所长继续搂着阿樱,然后做着表白:“你还不相信我是不是,我说的都是真的,只要你依了我,我马上就把你开店的手续都办好,而且保证你以后可以低价得到很多好石头,怎么样?”
阿樱并没有放弃挣扎,但对他的话有了点兴趣:“你凭什么可以给我找到好石头?”
赖所长见阿樱有点动心,赶忙说道:“沈家做的可都是大的玉石生意,这次我帮了他这么大的忙,以后要点小石头,那还不是跟玩儿一样。”趁着阿樱一迟疑,他马上又展开了攻势:“来吧,让叔好好亲亲。”
阿樱刚要挣扎,赖所长却自己停下了动作,因为他的两只肩膀都被人死死地捏住,再也使不上力气了,而韩枫也从他身后现身出来。
看到韩枫,阿樱差点叫出来,韩枫马上冲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:“不要喊,姑娘,我不是坏人。”
而这时,阿樱也看到韩枫制伏住了赖所长,所以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,没有再出声。而赖所长则嚣张地叫着:“你是谁?你想干什么?”
韩枫的手上一用力,赖所长立刻不敢再出声了:“你要干什么,你放手!”
“放手可以,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,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做人?!”韩枫冷冷地说道,通过刚才赖所长和阿樱的对话,他已经可以确定,对方就是沈冲的帮凶,所以手上一点都没有留情。
“好好好。你问你问。”赖所长忍受不了来自肩膀的疼痛,连声的答应着。
“你是干什么的,跟沈冲之间又有什么协议,你帮了他什么忙,说!”韩枫厉声地问着。
“他叫赖长河,是瑞丽的派出所所长。”阿樱抢着说道。
“想不到啊,还是个披着官衣的**,回答我的问题听见没有?!”韩枫的手上一使劲,那赖长河马上又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。
“我说,我说,沈冲让他帮我尽量把被缅甸人打死的日本人的事压下去,然后把缅甸人那边的情况也尽量跟边防军周旋好,让这事尽快平息。”赖长河只能说出了自己和沈冲交易的内容。
“你帮他干这些事,他给你什么好处?!”韩枫继续追问着。
“一百万。”赖长河无奈下把所有实话都说了出来。
这些问题一了解清楚,韩枫心头的怒火燃烧起来,这一切都证明,之前的判断果然都是正确的,一切的阴谋都是沈冲安排的,而他现在收买赖长河,也就是再做收尾工作。
“都清楚了吧,快走吧,别留在这儿给这位姑娘找麻烦了。”一边的阿果提醒道。
“恩。”韩枫答应一声,然后转头对阿樱说道,“姑娘,让你受惊了,我保证这混蛋以后都不会来欺负你了。今天晚上的事,你不要说出去,不然对你可能会有危险的。”
韩枫和阿果押着赖长河开门离开,阿樱目送着他们,消失在夜色中……
夜幕中的沈家大院,已经完全的安静下来,再没有几小时前的喧闹,更像是一只沉睡中的巨兽,没有一丝声响。
借助着阿果带来的他们爬山时经常使用的工具,韩枫和她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沈家的高墙,然后落到了沈家的后院。
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,没有一丝声响和光亮。韩枫和阿果对望一眼,一时也无法判断到底哪一个房间是沈冲的。
就在两人犹豫不决,不知道该如何行动的时候,所有房间的灯都亮了,然后就是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了,数名沈家人冲出,将韩枫和阿果围在了院子当中。
“兄弟,回来了干嘛不敲门,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进来,我差点以为是家里遭了贼呢。”沈冲从二楼的正房里走了出来,看到韩枫他却一点惊奇的意思都没有,表现的非常镇定,似乎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看到他出来,韩枫怒火中烧,厉声道:“沈冲,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,为什么要陷害我们,还在我们离开的车上放上了炸弹,现在你还我何大哥的命来。”说着,他就要往上冲。
阿果赶忙拉住他,因为她已经看出,在四手围着他们的沈家人的手中,有些人是持有枪的,而且沈冲所处的位置高高在上,即使韩枫想冲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上去的。
“兄弟,你这是说哪里话来,明明是警察来找我的时候,我安排你们赶紧逃走的,怎么变成我陷害你们?你刚才说何大哥死了,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沈冲一脸迷惑的样子,“兄弟,不要激动,有话好好说。”
韩枫本想破口骂沈冲,阿果在他的手心轻捏了一下,提醒他要冷静,韩枫这才忍气道:“都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装什么糊涂?”
“装糊涂?兄弟,我看你一定是对我有点误会,我……”沈冲想要解释。
“行了,沈冲,不要再演戏了,人家既然都已经闯到你家里了,那自然就是掌握了证据,你掩饰能掩饰的过去吗,还不如大方的承认,倒来的洒脱。”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,沈冲身后房间的帘子一挑,一辆轮椅推了出来。
看到上面坐的人,韩枫一下子愣住了,那人竟然是当初在北京军区的军区里,被他和凯子联手打成重伤的梁明成。韩枫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。
“韩枫,没想到我会出现吧,不错,你确实比那时候跟我交手的时候又进步了很多,无论是心计、反应都强了,就连功夫都厉害了不少,我派去的人竟然杀不死你了,还被你打伤,真是不错。”梁明成这几句话,无疑是已经承认了,陷害韩枫等人的事件是由他和沈冲一起安排的。
听到梁明成的话,沈家的上下开始发出了小声的议论,他们中的大部分人,其实并没有参与沈冲的计划,还都是蒙在鼓里。但是白天发生的事情,他们也多少知道了一些,一开始还在日本人的行为感到愤慨,并为缅甸人的遭遇而惋惜,而现在韩枫和梁明成简单的几句话,似乎预示着这背后隐藏着很大的秘密,这就不由得他们要展开联想了。
沈冲看到局面的变化,很是生气,但似乎又对梁明成有所忌惮,埋怨道:“梁先生,你这是什么意思,非要把事情说出来干什么?”
“哼,我早告诉过你,我和韩枫之间是有恩怨的,你想独霸玉石市场那是你的事,我也已经帮了你,但是要杀韩枫,是我必须要做的事,你没有帮我办好,现在我只能亲自动手,我有什么不能说的?!”梁明成对沈冲表现的非常不屑。
他这几句话,更加激起了沈家人的不满,站在楼下的一位老人大声地冲楼上说着:“少爷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给我们一个解释!我们清白了一辈子,可不想最后背上这么个名声。”
一向冷静沉稳的沈冲,这时候也有点为难了,支吾着:“大家别瞎想,这里面是有误会的,请听我们解释。”
“不用解释了,一切都是你的阴谋!”韩枫大声地打断了对方,然后转对院内的沈家人大声说道,“各位,相信大家都知道,我和沈家并无瓜葛和仇怨,完全是那天在赌玉的现场,偶然认识了沈冲,当时因为没有赌手,又是面临于日本人赌玉的关头,我不愿意看到中国人落败,所以就站了出来。”
韩枫的话立刻得到了当时在场的一些沈家人的附和,他们一起呐喊着表示认同。沈冲想要制止韩枫讲话,但是看到群情激奋,自己想要阻止,也是不太可能,只能任由韩枫说下去。
“赌玉结束之后,我回到酒店,就遭到了日本人的袭击,随后我就找到了沈冲,他就在第二天约缅甸的昂猜先生过来谈话……”韩枫侃侃而谈,将事情的所有经过都一一讲述了出来。
在场没有一点杂音,都在听着韩枫的讲述,梁明成的脸上露着轻蔑的笑容,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,而沈冲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,手也开始慢慢握成了拳头。
韩枫大声地继续讲述着:“直到我们在沈冲的安排下离开了瑞丽,返回沙市的路上,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,是个可交的好朋友,可是……”
沈冲终于看准了这个机会,打断了韩枫的话:“韩兄弟,我从来没认为自己做过什么,我只是尽一个朋友的义务和职责而已。”
而那些沈家的人听了韩枫讲述前半部分确实没感到什么问题,也有人开始大声地喊着:“少爷做的对,很义气!”